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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稿一)
清澈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懒散的云朵,云很低,感觉伸手就可以摸到。靠近远方山脉的云朵金灿灿的,天空也照得明亮,但眼前带着古香古韵的小镇,还显得有些漆黑,很多客栈、小店还点着灯。
这是
年的
月
日的清晨,莫辰辞职后到达的第一个城市——丽江。所谓的古城没能给他带来一点慰藉,也并没有艳遇到什么漂亮的姑娘。莫辰坐在客栈的木质长椅上,趴着长木桌看着远方的日出,喃喃自语道:“呵,还想着艳遇呢,从来没有一点好运气。”
莫辰习惯性的用指尖扶了扶眼镜,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的水和手上的药,他没有想过自从发现了自己的病,还没几天就愈发的疼痛和难受。他突然拿起杯子喝了喝水,把手中的药又放在药盒里,“医生说一天最多吃三次,能忍一忍就忍一忍吧!”
今天是他要去的是玉龙雪山,这是他早就想到的地方,尽管可能活不了几天,还是想完成生命中仅有的一些心愿。这趟旅程的目的就是思考一生的意义,回想自己做过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但此时的莫辰可能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人终归是要死的,在这宇宙之中,甚至眼前的雪山中,都无比的渺小。可人为什么要活着呢?莫辰一路上总是这样问自己,或许生命的意义就是寻找这意义本身吧。
蓝绿色湖水中倒映着雪山,映入到莫辰的眼帘,突然让他对自然有一种由心而发的赞叹,他真想早些年就到这里。他站在湖边,对着山谷大喊:“我不想死!!!!!!”
一个举着小旗的男人突然拍他:“别瞎喊,冬天容易雪崩!”
莫辰停下来,蹲着痛哭起来,那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您怎么了?”,他同时也听到其他的声音:“导游他怎么了?”
莫辰抽搐了一分钟后,擦干了眼泪,发现周围围着好几个人,他尴尬的挤出笑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事,没事的,就是发泄一下。”
冷静后的莫辰,突然有一个自认为美妙的想法:在雪山上死去!这一生毫无成就,
岁了,工作了五年,就买了一辆工作需要的车,首付都没攒够。一个人生活在还不算一线的江城,都如此艰难,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一时也觉得不甘,平平淡淡,或者说惨惨淡淡,没能做一件让自己自豪的事情,反正迟早要死的,还不如在美丽的地方死去。
可当莫辰来到了雪山风景区,坐着缆车看着皑皑白雪,还是别有意境。但到了登山的地方,突然后悔了,爬山的路都是木制台阶,被规定死了,安全防护也很好,沿着楼梯爬到顶上,可以看到雪白的山峦,当然更多的是人头。尽管左思默拖着疲惫而又疼痛的身躯,但也感受到若是个健康的人,这就显得太容易了。莫辰觉得这雪山不过如此,加上雪山上人来人往,也不知哪里可以纵身一跃,莫辰放弃了自杀的年头,甚至可以说还想活着。但此时莫辰越是这么想,就越发的难受,甚至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确实真打算死在这里,连氧气都没买。可真正死亡降临,又让他觉得不安,此时无比的疼痛、呼吸困难,甚至精神恍惚,可他并不想死。
恍恍惚惚恍恍惚惚,他还是活着回到了丽江古镇的民宿里,这天莫辰吃了五次阵痛药,但还是因为难受没有吃下一点东西。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丽江,去了大理。又一座古城里,给他犹如又回到了丽江的错觉,他无趣的晃悠着,感觉好没意思。
于是莫辰退了古城边上的客栈,去洱海边上找民宿。当看见了洱海,看见了山脉和蓝天,他有些着迷了,他决定一直住在那里。
他每天都看着日出日落,沿着洱海边骑着自行车,似乎身体的疼痛,都少了许多。医生说,“好好的治疗至少还能够活
年,保持乐观,或许未来的医疗水平可以让你活的更久。”但他放弃了治疗,与其说是为了父母,不如说为了自己,或许明天就可能倒下,他偏要为自己活一次。
“活一次,说道好像过去都没为自己活过似的,还遗憾呢!”莫辰也有些自嘲道。每一次听从父母的好好读书,选择专业,好好工作,那也都是自己的选择。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谈过恋爱,甚至初恋都没算有过。如果说学生时代的喜欢就算是初恋的话,那怕是从小学就有过喜欢的人了,就连高中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牵手绕操场,然后莫名其妙的被“分手”,“那算是什么恋爱啊?”
他懊恼过自己的胆子小,多少次可以亲吻的时刻都被自己的懦弱给击败了,或许被分手,也是因为自己的止步不前吧?甚至善良也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工作上的灰色收入不敢碰,当然可以给自己一个冠冕弹簧的理由——正直。但是会吃喝嫖赌应酬送礼的学弟们,都爬到了自己的头上,正直有什么用?埋头苦干有什么用?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反而工作之后因为格格不入,没什么朋友,而童年的发小,也早已有自己的生活。世界在变化,曾经的无忧无虑,如今也都有了各自的悲欢离合。发小还常常提醒莫辰,不要太矫情了,动不动就抱怨生活中的倒霉。而如今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事情,却也矫情不起来了。
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里,莫辰坐在洱海边的草地上躺着,他似乎能清楚的看见天上每一颗星星,也能听清每一根草被风吹动的声音,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在慢慢的放松。他展开四肢,静静的感受着自然,甚至感觉到洒下的星光像纱一般洒在了大地上,湖面也波光粼粼的。死亡的恐惧和生活的渴望,让他每天都思虑,每天都重复着这种复杂的情绪,但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就想静静的感受着。
突然一阵寒冷的风吹过他的身体,他瞬间感受到自己的器官被挤压搅动的疼痛,疼痛满布了全身,那一刻他甚至没有力气抬起胳臂捂住自己的心脏或者肚子。美妙的夜晚,瞬间变得恐怖起来,似乎黑暗在扼住他的喉咙、四肢,对于死亡的恐惧又充斥着他的脑海,草地、湖水也变成了凄凄惨惨戚戚的意境。
凄凄惨惨戚戚,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明白他再如何的渴望生存,也无能为力了。
这一刻,他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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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稿二)
清澈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懒散的云朵,云很低,感觉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靠近远方山脉的云朵金灿灿的,天空也照得明亮,但眼前带着古香古韵的小镇,还显得有些漆黑,很多客栈、小店还点着灯。
这是
年的
月
日的清晨,他辞职后到达的第一个城市——丽江。所谓的古城没能给他带来一点慰藉,也并没有艳遇到什么漂亮的姑娘。
他坐在客栈的木质长椅上,趴着长木桌看着远方的日出,喃喃自语道:“呵,还想着艳遇呢,从来没有一点好运气。”
他习惯性的用指尖扶了扶眼镜,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的水和手上的药,他没有想过自从发现了自己的病,还没几天就愈发的疼痛和难受。他突然拿起杯子喝了点水,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药又放在药盒里,并没有吃。
他本是自驾来到丽江,这是他多年的心愿,但计划的玉龙雪山比较复杂,还是跟着小团一起游览。
先到达的是月亮谷,一些蓝绿色湖水中倒映着雪山,美妙的景色映入到他的眼帘,突然让他对自然有一种由心而发的赞叹,他真想早些年就到这里。
这时候他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从雪山上跳下去吧!
他这一生毫无成就:
岁了,工作了五年,就贷款买了一辆车,房子的首付还差的很远。一个人生活在还不算一线的江城,都如此艰难,或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他一个人在湖边傻笑了一下:“这也算一生中最浪漫的事吧!”
当他来到了雪山风景区,坐着缆车看着皑皑白雪,本是别有意境。
但到了登山的地方,他突然后悔了:爬山的路都是木制台阶,被规定死了,安全防护也很好,沿着楼梯爬到顶上,可以看到雪白的山峦,当然更多的是人头。他根本没有办法跳下雪山。
他踉踉跄跄的爬着台阶,身体的疼痛愈发的剧烈。
他赶紧拿出止痛药,直接咽下去,突然愣了愣,自嘲的向雪山里喊了一句:“呵,我根本就不想死啊!”啊声拖的很长。
“你没事吧?雪山里别瞎喊,容易雪崩”,举着小旗的导游赶紧向前制止了他。
“不好意思,没事!”他对导游微笑了一下,又继续向上爬。
当他放弃自杀的念头时,就越发的难受,甚至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或许有些缺氧,但他并没有买氧气罐。
到达了山顶,身体无比的疼痛、呼吸困难,甚至精神恍惚,犹如死亡来临的感觉,令他无比的恐惧,他赶紧再一次吃了药。
恍恍惚惚、恍恍惚惚,他还是活着回到了丽江古镇的民宿里,这天莫辰吃了五次阵痛药,超出平时的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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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就离开了丽江,去了大理。又一座古城里,给他犹如又回到了丽江的错觉。他无趣的晃悠着了一圈,回到古城边的客栈,便退了房。
他驾车回到洱海边,沿着环海路缓缓行驶。清风吹拂,晴空万里,他看见了山脉和蓝天,他有些着迷了,他随便找了一家能停车的客栈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