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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息，凝神，静气。”
脑海里，泽的声音贯彻进万润东的灵魂，他屏住呼吸，凝聚精神，生命里像似有一股气体环绕，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张郑的眼睛是红色的，看不见瞳孔，并且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只是他毫无感觉，也没有了适才喘不过气的难受。
“现在，用你的手去拿开沙雕的手。”
泽并没有出现，而声音却近的不可思议。万润东明白自己如果想要活下来，必须要按照泽所说的去做。他伸出手抓住张郑的手臂，张郑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就连蛊雕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居然能在自己掐住他命运喉咙的同时做出其他的超越挣扎的行为。
其实这个时候，泽已经将力量输进了万润东的体内，蛊雕看着自己的手被一点一点的搬开，与此同时万润东身上发出来的是一种威压。好像是没见过的威压，又像是几千年前迷糊了记忆，这种骨子里的威压不可能这么突然。
“哥哥，它犹豫了，现在将你的手放在他额前，推他！”
“推他？”
万润东和泽的对话，看起来一字一顿，两个人都不急不慢。其实两个人的对话是凝固了时间的对话，这一点在万润东第一次遇见泽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再后来在大巴车上时间却跟着流过，自己便推翻了这一猜想。
可是越往后，他越觉得不对劲，时间就是没动，自己的手机上手表上的时间都没有动，秒的落差都没有。
几乎每一次对话都是这样。
“不要犹豫，哥哥。”泽突然出现在万润东的身旁，小男孩踩着凳子站的和万润东一样高，学着大人的模样继续说道。“做任何事情都一样，面对敌人的时候，你犹豫了，就会给敌人最好的机会至你于死地。”
万润东看着泽的眼睛，小男孩的眼睛里真的一尘不染，这话完全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该说出来的话，可是面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六年级小学生确确实实地将这话讲了出来，并且坚定了万润东出手的信心。
直到……
万润东看到的，自己面前看着邋遢凌乱的并不是蛊雕，而是和自己一起三年的死党，算得上在校长，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的监督教育下“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泽，我下不去手，他是……张郑啊！”
万润东放下手，他看着面前好像有些害怕自己的张郑，心里很不是滋味。
蛊雕一直往后退，它心里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对面前这个人下手。它的挣扎不是因为它面对的人是万润东，而是犹豫这莫名的威压师傅是否能逆之。
